緣 是一語驚人
時間:2014-12-29 10:02:06 來源:
    周末的閑暇時光,靜靜的翻看,那一本很久的《中國青年》?吹搅诉@樣一則故事。很短,只是簡單的幾段對話,卻是讓我陷入了沉思以及無盡的想象。仿佛我就站在故事中間,品味著那一份雋永,一份隨歲月永遠流長的愛……
    一個金婚慶典儀式上,有九對夫妻,分別講述了各自令人難忘的故事。輪到最后一對夫妻了,他們已是白發(fā)蒼蒼的老人,卻羞澀的如同孩童,先后退讓著,不肯先說出那句感動的話。最后還是老婦人推讓不過,先開了口。卻是:“你還記得,當年你家住過的那棟七層樓嗎?”她不急不慌地開口,卻是勾起了老先生綿長的回憶。
    老先生雖然有些疑惑,這好像與節(jié)目無關(guān)。坎贿^,還是很認真地回答著老婦人的提問:“記得,當然記得。那是我從小就住著的地方。”
“那你還記不記得,你家樓中那道樓梯呢?”老婦人繼續(xù)著,牽起丈夫的回憶。
“記得,記得!那個樓梯既破舊又陡直。”老先生驚喜地回答著。
老婦人笑了,“那你還記不記得,五十年前那個停電的夜晚?你送我走的情景?”老婦人好像已經(jīng)切入正題,老先生有些迷糊了,“這,這有很多年了,記不太清了。”
老婦人美麗的微笑著,好像并不需要老先生的準確答案,似乎這只是一個時間的細線,只牽引著她,回到那個令她感動的夜晚,那些令她難忘的青春歲月。老婦人的笑容里,有著對月老的深深感激,也有著對生活的依依深情和無限地釋然。
老先生也是慈愛地深望著妻子,不去打擾她的回憶。然后等待著,等待著妻子下一句深情地問語。
老婦人點著頭,看著眾人,又望望老先生,“那你還記不記得,那一晚你下樓時,對我說過的一句話?”
于是畫面在我眼前被定格。老婦人美麗的笑容,帶著感激,在我眼前綻放……
兩位白發(fā)蒼蒼的老人,將記憶拉回到時光隧道,拉回到他們愛情只如初見的光景。也將人們的心。拉回到五十年前的那個年代。而同我一樣年紀的人,或許就是,只如我現(xiàn)在一樣的想象,幸福地將美麗重溫。
于是,我們也被老婦人那執(zhí)著且意味深長的問話,牢牢地,深深地,吸引住了。我想他們都會在心底,一如我一樣,猜測著,揣摩著,并且精心構(gòu)思著,那到底,到底會是怎樣的一句話?又會有怎樣地驚心動魄?怎么地感人肺腑?才會讓老婦人久久地難忘?
人們都在熱切地等待著,并期待著答案的揭曉。就像極度的饑渴時。面前放了一杯誘人的,期盼許久的飲料,想迫切地嘗到它的滋味,得到它的滋潤。
可能一個人在一生當中,說過的話,何止千句萬句,那么那一句到底是什么呢?又是怎樣的光景,使他沉淀了五十年,依然如初?會是怎生的樣子,在老婦人的心底依舊鮮亮?并沉淀了五十年,秘密了五十年,捂熱了五十年?
我在看著那一段文字時,就想在字里行間,一直一直的跳躍,直跳躍到最后。眼中氤氳著溫馨的淚,心中和現(xiàn)場的每一位觀眾一樣,鄭重而莊重地猜測著,編織著。若是換成了我,又該怎樣,又該拿什么去珍藏與珍惜?那一句又蘊藏了多少深深情愫?那一句經(jīng)歷了幾十年重重歲月的沉香啊!它經(jīng)歷了人生幾十年風雨的洗禮,經(jīng)歷了幾十年生命中日月星辰的光華,又會覆蓋上怎樣的風霜?會在老婦人的心底,開得怎生地絢麗?此刻,就將綻放在世人的面前,又該是何等地珍貴與璀璨?又將讓我的青春,有了怎樣豐盈的色彩?
我于淚眼迷蒙中端詳著,凝視著,仿佛此刻那一對老夫婦,就是兩座佛像,雕刻于我心中的佛像。我像在一部無聲的黑白電影中行走,用安靜的淚水,將畫面由模糊不清,逐漸滌蕩得更加清澈。那將是怎樣的一語,會重重沉淀地,會鏗鏘有力地,垂直降落到我的心底?然后一語,一語驚人?
 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       文 ☆  麻醉、疼痛科   蔣齊霞
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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